一代人的坚韧

Actions
https://www.mindef.gov.sg/web/wcm/connect/pioneer/42fade0f-b5cf-444c-bdee-4f0e30fd185e/1453966133303.jpg?MOD=AJPERES&CACHEID=ROOTWORKSPACE.Z18_1QK41482LG0G10Q8NM8IUA1051-42fade0f-b5cf-444c-bdee-4f0e30fd185e-mnW0Xay /web/wcm/connect/pioneer/42fade0f-b5cf-444c-bdee-4f0e30fd185e/1453966133303.jpg?MOD=AJPERES&CACHEID=ROOTWORKSPACE.Z18_1QK41482LG0G10Q8NM8IUA1051-42fade0f-b5cf-444c-bdee-4f0e30fd185e-mnW0Xay /web/portal/pioneer/article/regular-article-detail/ops-and-training/2018-dm/chinese/03Jul2015_00645-zh
/web/portal/pioneer/article/regular-article-detail/2018-dm/chinese/03Jul2015_00645-zh
03Jul2015_00645-zh
03 Jul 2015 | OPS & TRAINING
English Melayu

一代人的坚韧

STORY //译自汪宏达原文
PHOTO // 肯尼斯·林摄影以及受访者提供图片
English Melayu

在新加坡武装部队成立和发展的早期,来自各行各业的他们加入了武装部队。让我们来听听这些新加坡武装部队的先驱们的故事吧。

大多数人都知道,新加坡的国防在一九六五年成立之初只有两个步兵营、五十名军官和一千名左右的陆军以及海军的两艘船。当时还没有空军。

在这种状况下,当时的内政与国防部(如今的国防部的前身)开始建立新加坡武装部队。 一九六七年开始实行国民服役。

当时,陆军有第一新加坡步兵营和第二新加坡步兵营。此外,当时还有武装部队志愿军团治安队来保护具有战略意义的地点,这些都增加了陆军的实力。

新加坡海军部队在新加坡海军志愿部队的基础上建立,开始时只有三艘船,而其中只有两艘适宜航海。

一九六八年,新加坡空防总部成立。当时使用赛斯纳172型飞机来训练新加坡第一架战斗机——天鹰猎人型战斗机——的飞行员,该战斗机在一九七〇年编入飞行队。五年后,新加坡空防总部发展成为新加坡空军部队。

这些拼凑成的最初局面包含着一代人为建设新加坡的国防而走到一起。

以下是他们讲述的早年的个人故事。


当时的辛格士兵(第二排中间)与他的小组领导课程连队在巴西拉峇军营。


如今,该建筑物是见习专业军士学校的阿尔法连队的驻地。

第一位全职国民服役人员转变为正规军人

亚勒伯·辛格中校(退役),六十六岁

刚满二十岁的辛格中校(退役)就带着步枪和同排的其余战友在樟宜海岸挖壕沟。

武装就绪后,他被部署在那里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两名印度尼西亚叛乱分子因在新加坡市中心引爆炸弹而将被处决。“整个营都驻扎在那里。我的连队负责七百米长的一段。”辛格中校(退役)说。

“破晓时分,我们看到所有的印尼船只从我们的防御工事驶离岸边......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们双方都展现了自己的力量。”

那是在一九六八年的十月,当时辛格中校(退役)还是一名刚学完小组领导课程的中士。 “我记得,当时我看着步枪,心里掂量着是否真的能够好好地带领部下。既有不安感,又有兴奋感。”

一年后,辛格中校(退役)再次参与了一次部署行动。这一次是种族骚乱,他的连队被派往大成地区维持和平。

这两个事件让辛格中校(退役)认识到了国防的重要性,并促使他在一九七〇年作为正规军人加入新加坡武装部队。“我们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去参与国防,因为我们不能把它交给任何其他人。”

在新加坡武装部队服役期间,辛格中校(退役)还担任过新加坡战斗工程师。“在那段时期,我们几乎用人工来做一切,来建造桥梁。”

这是非常艰辛的工作,用手拉动军用桥梁的各个构成部分。“我们学会了依靠自己的伙伴。团队合作使得一切变得可能。” 辛格中校(退役)这样说。

一九九九年,辛格中校(退役)从武装部队退役。他的最后职位是第29新加坡步兵旅旅长。

“现在回想起来,我为我这一代人在建设新加坡武装部队和塑造国家方面所扮演的角色而感到自豪。”

少校(退役)亚兹卜在曾被用作乌鲁班丹军营的旧办公大楼。

先驱精神

亚兹卜·本·晒科少校(退役),八十三岁

亚兹卜少校(退役)在马来西亚槟城出生,后来前来新加坡并加入了海港局警察部队。“这是警察部队唯一说英语的单位,而我当时受英文教育。”

一九六六年,亚兹卜少校(退役)被借调到新加坡武装部队帮助训练头几批新加坡士兵。他回忆起第一批学员时这样说:“他们没有受到过多少教育,但确实是坚韧不拔的好战士,像疯了一样进行体能训练。”

亚兹卜少校(退役)也是第五新加坡步兵营组建时的核心成员之一。 “我记得坐在通用汽车上到处搜集我们需要的设备来建立该单位。”

他也为第三新加坡步兵旅做了同样的工作。当时该步兵旅驻扎在现在已经存在的乌鲁班丹军营。该处现在建造的是供高等学校学生使用的宿舍。“我花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来帮助建立新单位,我想这是因为我既有警察的工作经验,又有军队的经验。”

亚兹卜少校(退役)就事论事地坦率回顾了自己的服役年代。“所有这一切庆祝先驱的活动,让我这一代的人感到不习惯——我们只是做了我们需要做的事,为了生存而做的事。”


林高级准尉长(退役)在登布西路。上世纪八十年代,她的办公室就在那里。该建筑现已被改造成一间餐馆。

她有(男人的)魄力

林秀清(音译)高级准尉长(退役),六十二岁

一九七〇年十月,林高级准尉长(退役)作为一名职员加入新加坡武装部队。 “当时的月薪是九十新元。不是很多,但还够用。”

她当时的办公室在登布西路。在那里,她升职至职业规划中心的职员总管,获得三级上士的军衔。

一九八四年,林高级准尉长(退役)被调到一个作战单位——第三新加坡步兵营。“我看到了一个单位的运作过程:征募新兵,将他们训练成士兵,成立一个营。

“那是大开眼界的工作,因为我看到我的人力资源角色帮助这些士兵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的过程。”

林高级准尉长(退役)最后被调到第九陆军维修基地单位担任人力资源总监。这一职位让她看到了新加坡武装部队的另一面。

“该单位维修武装部队的车辆以供作战部队人员使用。通常在重大演习过后,作战单位就会将他们的车辆开来给我们维修。

“这项工作的强度非常大,车辆需很快获得维修,技术人员经常会加班到很晚,以便将车辆维修好。”

回顾自己在武装部队的三十七年服役经历,林高级准尉长(退役)说:“我开始是一名初级职员,苏东苏东的(意思为模模糊糊的),最后以一名人力资源官的身份结束我的职业生涯,这非常令人满意。”


韦高级准尉长(退役)走过自己曾经几年对船员进行射击技能训练的建筑物。该地点已纳入重建计划,将建一家豪华酒店。

战争故事

韦成龙(音译)高级准尉长(退役),七十七岁

当年韦高级准尉长(退役)加入海军时,新加坡海军部队还没有成立。一九五六年,作为一名年轻人,韦高级准尉长(退役)与马来西亚皇家海军志愿后备队签约而成为一名初级船员。

“我们每周二和周五晚上去参加训练,每次获得2.5新元。” 韦高级准尉长(退役)说。从一九六三年到一九六五年的马印对抗期间,他被动员去参与战斗。当时印尼反对马来西亚(当时新加坡是其中的一部分)建国。

韦高级准尉长(退役)仍旧记得当时沿着直落亚逸盆地进行海域巡逻以阻止印尼叛乱分子渗入新加坡的紧张时刻。 “在那段事件发生期间,还有许多其他志愿者被动员参与战斗,我们便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中的一些人受了伤,但我们继续进行,我们有任务(要完成)。” 韦高级准尉长 (退役)这样说。当新加坡获得独立后,韦高级准尉长 (退役)辞去一家百货公司的工作而加入新加坡海军志愿部队。 一九六九年,他成了一名正规军人,一直到一九九五年才退役。

“我们起步时只有两艘小型的船只——‘邦里马号’和‘勿洛号’,而且一切都是手动的。” 韦高级准尉长(退役)这样说。他还记得,当时得用手来擦洗三十三米长的船的甲板。如今,新加坡海军部队拥有一百四十一米长的登陆舰,技术先进的隐形护卫舰以及潜水艇。

“总的来说,我对加入海军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在我从军的年代,我们必须强壮而坚韧,我们没有像目前一代那样精通科技。

“但是,我们所拥有的就是愿意去做能够建立海军的所有的必要事情来。”

一九七〇年,当时的辛格新兵(中排左一)与他的基本军事训练排的战友在一起。当时,他已经决定作为正规军人加入新加坡武装部队。


辛格上士长(退役)在位于东海岸的家里。他买这套房的目的就是要靠近大海。

船员

巴尔德夫·辛格上士长(退役),六十四岁

当辛格上士长(退役)近日参观现代的“坚韧号”登陆舰时,他都认不出这艘舰艇了。

“当我看到它时,我感到很惊讶。船上的直升机以及所有的这一切,真是太好了!”辛格上士长(退役)说。一九七五年,他曾作为一名船员护送“坚韧号”登陆舰的前身开入新加坡。

那是一艘同名的舰船,一艘上世纪七十年代向美国海军购买的先于目前的“坚韧号”登陆舰的舰艇。

辛格上士长(退役)还在更早的船——Cairnhill——上服役过,这是一艘英国在撤出新加坡时卖给新加坡的船。

“这是一艘登陆舰,就像我们护送的“坚韧号”登陆舰。当时,我还以为“坚韧号”登陆舰很大。我看到了现代的登陆舰后,这种想法才有了改变!”

在船上经过训练的辛格上士长(退役)于一九七〇年加入新加坡武装部队。“我的家人不知道我已经签约成为正规军人,但我喜欢那种生活。”

有好几年,该船所在的单位都是新加坡海军部队的一部分。他们的部分工作内容是巡逻新加坡西部及偏远岛屿的实弹射击范围外的水域。

“在那时期,人们会驾船驶向这些区域,试图去采摘那里的野果。” 辛格上士长(退役)解释说。

“很明显,当新加坡武装部队进行实弹射击演习的时候,那是非常危险的!”

辛格上士长(退役)在武装部队服役了二十六年,职位升到舰船连的高级教官,并在新加坡武装部队军训学院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

回忆起在最近的国庆庆典上看到的新加坡海军部队的快艇,辛格上士长(退役)说:“我对我们现在拥有的舰船甚感惊讶,它们如此强大和凶悍。能在那些船上,那是多么地美好!”

林高级准尉长(退役)在罗文路的排屋区。该位置原来是新加坡武装部队医疗队的所在地。如今,这个地区已遍布餐馆和水疗吧。

空军军医

林国忠(音译)高级准尉长(退役),六十岁

年轻的新加坡人知道,登普西山地带是有众多别致的餐馆的地方。对于林高级准尉长(退役)来说,这是他在新加坡武装部队医疗队开始工作的地方。

新加坡武装部队医疗队于一九六七年成立。“我们当时的设备相当有限,只得使用英国人留下的所有东西。” 林高级准尉长(退役)这样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新加坡武装部队逐步引进了更多的医疗技术。

“在九十年代,我们开始在海外寻找更好的培训机会。” 林高级准尉长(退役)说。他当时受训成为新加坡空军部队的军医。一九九六年,新加坡武装部队开始派出高级医务人员前往加拿大学习先进的高级护理技能。

在本世纪初,新加坡武装部队医疗队迁至义顺军营。这座新建筑投入使用后意味着,培训和总部管理在同一座大楼内进行。

如今,新加坡武装部队医疗队使用高度逼真的模拟病人进行教学,向医务人员传授救治有严重创伤的人员和其他受伤人员。“虽然当时的技术没有那么先进,但我们确实有思考让医疗团进步的方法,”在二〇〇六年以新加坡武装部队医疗团团上士长身份退役的林高级准尉长(退役)这样说。 “现在是年轻一代做主去走得更远的时候了。”

德拉贡少校(退役)正在参观史拉兰军营。如今,该建筑物是第九师/步兵的总部。

充满好感

欧文·埃德蒙·德拉贡少校(退役),七十四岁

欧文·埃德蒙·德拉贡少校(退役)为新加坡的许多重要时刻演奏过音乐。这些时刻既有令人高兴的,也有令人难过的。 “我为毕业仪式演奏,为国庆庆典演奏,也为国葬演奏。”

德拉贡少校(退役)在加入新加坡武装部队之前在警察行业工作。他于一九六〇年加入警察乐队,在那服务了九年。德拉贡少校(退役)是“哥伦坡计划” 奖学金的获得者,在完成音乐学习回国后被借调到新加坡武装部队。

这支乐队在昔日的美芝路军营运作了两年左右,于一九七二年迁至史拉兰军营。“当我们要搬迁时,我们进行了大量的练习,以至人们抱怨太嘈!”

早期,新加坡武装部队的各单位都有自己的一些乐队来为本单位服务。德拉贡少少校 (退役)带领的乐队被称为新加坡装甲团乐队。该乐队在被重新命名为新加坡空军乐队后于一九八二年搬迁到登加空军基地。

对于自己的乐队所获得的高到场率,德拉贡少校(退役)总是感到特别自豪。 “我会确保制服穿得得体,大家统一穿着白色衣服......当我的乐队出场时,你能看到不一样的自豪。”

德拉贡少校(退役)和他的乐队为当时还在成长过程中的新加坡武装部队带来了音乐方面的滋养。“新加坡武装部队靠着自己的人员有了大发展。我记得,我们的领袖对我们的要求非常严格,而我们也想展示出我们最好的东西。”

一九七二年,当时的德·索萨(被圈住者)上尉站在天鹰猎人型战斗机的顶部。


德·索萨中校(退役)在新加坡空军博物馆陈列出的天鹰猎人型战斗机旁摆姿势。

第一批战斗机飞行员

蒂莫西·德·索萨中校(退役),六十八岁

德·索萨中校(退役)在自己所经历的年代唱过三种不同的国歌。童年时,作为英国臣民,他唱《天佑我女王》;青年时,在新加坡独立前,他唱马来西亚国歌;如今,他唱《前进吧,新加坡!》。

此外,德·索萨中校(退役)还有另外一个独特的体验:他也是新加坡第一批战斗机飞行员中的其中一位。在英国获得两年的训练后,德·索萨中校(退役)在一九七〇年回国后到第140中队服役,驾驶翻新后的天鹰猎人型战斗机。在该中队,他也作为新加坡黑骑士(当时称为红色鱼鹰)的首批飞行员之一驾驶飞机。

“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飞行经历。当时我们已经拥有了速度快而先进的飞机,当然也带有一定的风险因素。

“但对于战斗机飞行员来说,这是最兴奋的一段。我们靠的就是技能和勇气,总是要督促自己有更好的表现。彼此之间互相照顾也是我们的使命的一部分。运回的是死尸并不能得到奖品,所有的都已撞毁在山边!”

经过五年的驾驶经历后,德·索萨中校(退役)于一九七五年成为一名教练。一九八二年,他获得擢升,成为新加坡空军飞行训练学校的指挥官。“在我任职的那段时间,我们扩大招收,学员人数增加了三倍。” 德·索萨中校(退役)这样说。

原因呢?新加坡需要更多的技术熟练的驾驶员来驾驶即将购回的战斗机。

“我们将飞行员作为技术人员使用,让他们将新加坡买回的飞机进行翻新以开始建立空军。”德·索萨中校(退役)解释说。“四年之后,我们的战斗机中队从两个增加到六个。”

虽然新加坡空军部队那时驾驶比较先进的麦道公司的A -4 天鹰型战斗机,但较旧的天鹰猎人型战斗机正在被升级成携带导弹的战斗机。

“七十年代是电子时代,领先的空军都使用导弹,” 德·索萨中校(退役)指出。经过升级后,天鹰猎人型战斗机能够对敌方进行致命的打击。 “别出洋相——升级后的天鹰猎人型战斗机可能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飞机,但它们所携带的导弹可以击落几英里以外的较先进的战斗机!”

德·索萨中校(退役)随后在新加坡空军部队被擢升到更高的职位。一九九九年,他在服役了三十四年后正式退役。

在谈及自己早期的日子时,德·索萨中校(退役)说:“在六十年代,我家面对着非常大的压力。在种族骚乱中,有些人被杀害了。英国人撤走了,我们没有了工作,而本地没有什么工业。

“我们当时都不知道能否熬过当个星期,根本谈不上去想下个月的事。但我们努力工作,极力摆脱那种困境。所以我们就这样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工作,最终取得了我们今天的成绩。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新加坡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大的成功。经历过那些日子,是一种荣幸。”


保密的前沿高科技

如今的新加坡国防科技界拥有五千左右的最优秀的人才组合。它由国防科技局、国防科技研究院国家实验室和国防部属下的未来系统与科技署以及国防工业与系统司组成。

他们所从事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理由当然很充分。他们为新加坡武装部队开发下一代技术和能力,提供秘密的前沿技术以让这个缺乏人力资源的小国有能力充分地保护自己。

在一九六六年加入国防部的第一批的几位科学家中,雷普权教授是其中一位。他曾是许多大型高科技防御方案的先驱,并帮助我国建立了一套综合空防系统。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新加坡的国防科技专有技术初见成效。新加坡开始建造自己的导弹炮舰,在“喜鹊计划”下引入电子作战能力。雷普权教授参与建立的综合空防系统也大约在同一时间投入使用。该系统由“追捕者”地对空导弹、35毫米火炮和空防雷达装置组成。

在今年五月举行的国防科技界先驱晚宴上,雷教授获得了国防科技勋章(杰出服务)奖。 “我们可以取得这种进步,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连做梦也想不到。当我坐下来,看着我的年轻同事们时,感觉很好,这些能力仍在持续发展。”。


Ta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