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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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Sep2015_00755-zh
01 Sep 2015 | OPS & TRAINING
English Melayu

了不起的任务

STORY //译自张雪莉与汪宏达原文
PHOTO // 蔡显亮摄影以及阿贾伊·普拉沙德与新加坡武装部队摄影组提供图片
English Melayu

无论是到新加坡海域外进行紧急空运还是去帮助有需要的国家,新加坡空军部队在接到命令后都能随时行动。

想到空军,想到战斗机从头顶呼啸而过的情景,我们通常就会想到精确的制导弹药击中目标和空中战斗的情景。不过,这只是新加坡空军部队的其中一方面的任务。

在和平时期,新加坡空军部队发挥着各种不同的作用:空运受伤的士兵,救援被困在海上的人员,在发生自然灾害后提供援助。

近年来,军队已越来越多地执行人道援助及救灾工作方面的任务。四月十三日在全球人道峰会的全球人道主义军民协调论坛上,国防部长黄永宏医生在发表演讲时指出,“(这一点)并不奇怪,因为百分之七十的自然灾害发生在亚洲地区,而这些地区都处于新加坡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之内。”

黄医生补充道:“在灾难发生后,无论是在本地或是全球范围,没有任何其他机构能够像军队那样做出快速而有效的反应。”



带着使命去拯救生命

对于第125飞行中队的男女军人来说,紧急行动的警报声不仅仅是一项任务的开始,这也意味着某个地方有人已经遇险而存在生命危险。这还意味着他们是伤者最快获得生存机会的人,有时甚至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

该中队驾驶超级美洲豹直升机,是新加坡武装部队搜救行动的专门行动队伍。该中队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应对紧急情况,为新加坡武装部队定位和撤离受伤或晕倒的士兵提供支援。

“在进行训练时,如果出现人员伤亡情况而将他们运送到医院的地面措施又出现问题时,我们便会被号召去参与行动。”第125飞行中队副中队长克里斯廷·辛(音译)中校这样说。

虽然该中队的主要职责是为新加坡武装部队提供支援,但也被要求去协助处理本地或国际性的民事危机。这些包括海上发生碰撞以及民用飞机遇险。去年十二月,该中队参与了坠毁的亚航QZ8501航班的搜寻行动。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从警报响起的那刻起,搜救行动队就进入快速而紧张的状态。当医疗队将他们的设备装载好后,飞行员和机组专家便整装待发。在不到十五分钟内,包括机长、副驾驶、绞车操作员、使用绞绳的救援人员、军医和医务人员各一名共六人组成的团队都已在空中前往目的地。

如果你认为巡航到伤员所处的地方是整个救援工作中最容易的部分,那么,事实远非如此。

四十三岁的辛中校这样说:“对于临时任务......我们收到的从行动中心发来的信息是非常基本的:他们可以猜对海况和船舶的类型(对于海上救援任务),但当详细的信息传到我们这里时,我们已经在空中了。”

我们每分钟都可能收到新的信息,而当这种情况发生时,飞行员必须在飞行过程中确定执行模式。 “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一方面要应对最新的信息,另一方面要在飞行中做出正确的决定。” 辛中校解释说。 辛中校已有二十四年的驾驶经验,也是新加坡空军部队的第一位女直升机飞行员。

三十五岁的绞车操作员S.迪内希·库马尔上士长对此表示同意,他说:“我们要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们需要立即投入到抢救行动中。因此,我们需要处理所有的这些信息,这样我们就可以直奔目的地实施抢救工作,将伤员安全地运回来。”

艰难的决定,更严厉的团队

虽然第125 飞行中队执行各种搜救任务,其中包括将受伤人员空运出茂密的丛林以及像德光岛那样的岛屿,但团队一致认为,海上救援是最具有挑战性的任务。

二十四岁的飞行员乔纳森·周(音译)针对可能出现的挫折做了解释,他说:“飞在南中国海的上空,我们会看到下面布满船只,它们靠得非常近,而其中有一艘是我们要找的。但当我们进行呼叫时,却有可能收不到回复。如果在晚上,我们所能看到的就是灯光。而且即使我们有它们的位置坐标,但这些船只可能在移动。”

水面吊起是指船员必须将水中的伤员救上来,这又带来另一种挑战。 “直升机没有参考点作为飞行引导,我们看到的就是水中的幸存者。”二十三岁的使用绞绳的救援人员贾斯特斯·蔡 (音译)三级上士这样说。

而当这些因素对我们不利时,要做出一个决定就异常艰难,会令人感到心碎。 辛中校这样总结说:“当我们处于这种情况(恶劣的天气)时,能见度很低,这时我们能不继续努力吗?如果不继续的话,那可怜的伤员发生意外怎么办?

“如果因为波涛汹涌的海况而使得我们不能将伤者吊起,并且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直到飞机的燃油已经处于最低的水平,那该怎么办?我们必须返回,而这时我们就会这样想:我需要再试一次吗?如果我们离开而他不能生存的话,又该如何是好?这些都是艰难的决定。”

然而,正是这些时刻让搜救行动队的团结精神完全显示出来。虽然机组人员得听从机长的指挥,但也鼓励每个人说出自己的意见或建议,以便确保能够成功完成任务,确保伤员能够生存下来。

“每位机组人员都可以表达自己的关切,而且这些都会得到考虑,”辛中校强调。 “例如,如果绞车操作员感到这一任务存在危险,我就会考虑他的话,然后做出全面的决定。”

全职国民服役人员蔡三级上士对此表示同意,他说:“(在实施水面吊起行动时,)绞车操作员将会把自己所观察的情况传达给使用绞绳的救援人员和飞行员,这样他们就能根据环境调整决定。”

机上的军医和医护人员也会定期向飞行员提供伤员的最新病况,并做出一些建议,如建议可否进行低空飞行。

救回他人的亲人

在现场实施救援行动也可能会经历令人心碎的体验。迪内希上士长讲述了二〇〇四年的一项任务,当时他得从一艘船上吊起新加坡海军部队的一名军人。这名军人当时正处于肺衰竭的状态。

“当我看到他时,他看起来就像已经走了的样子......看着医疗队在尽力救活他,我开始跟他说话,对他说:‘你还有家人在等着你,你必须坚持住,你可以做到的。只要坚持下去,我们就一定会安全地带你回去,回到你的家人身边。”

“我们及时地将他带回来,而他在几天后便恢复健康。” 迪内希上士长对这位海军军人的状况这样说。

然而,也正是这些成功的救援行动让他们继续前进。“最令人满意的事就是挽救了他人的性命,因为我们救回了某人的亲人。这就是即使在艰难时期也能给我们带来动力。任务指令按钮一旦被按下后,我们就必须出发前往目的地实施救援行动。”


前往灭火

今年三月,第127 飞行中队飞入泰国的清迈省时,机组人员看到能见度从十公里下降到五公里,然后再下降到两公里。猛烈的大火吞噬了深受游客喜欢的讲兰纳语的地区,浓烟笼罩着整片天空。

“我们降落的时候已经很难看到跑道了。我们只知道跑道就处在那个位置,因为直升机上的仪表是这样指示的。” 第127 飞行中队中队长马塞尔·许(音译)中校这样说。

“这告诉我们将要前往的目的地的行动环境会是怎样的。”

这支飞行中队驾驶的是新加坡空军部队的契努克CH-47直升机,该中队当时正在呵叻府进行三边演习,随后便飞到八百公里远的清迈。

准备就绪

在谈及接到电话的那一天,这位三十三岁的分遣队队长这样说:“我(在演习期间)正在为当天的第一个任务而飞上天空。当我驾驶的飞机降落后,有人通知我,从新加坡来的人员急着要找到我,派往泰国的国防武官也打电话找过我。当时我就知道发生了异常情况。”

许中校打回电话,并得知该单位有可能被派去参加灭火行动。 “虽然还没有得到确认,但我们必须做好这种可能性的打算。”

二十九岁的许威乐(音译)二级军事专才回顾起三月份的那一天时补充说:“由于我们将从呵叻被部署到清迈,所以我们只好赶紧收拾行李,对所有事项做出解释,快速离开呵叻。”这位来自第806 飞行中队的负责后勤和维修服务的空军工程师这样说。

许中校说:“如果没有三月十八日抵达泰国的所有后勤和支援团队,那么我们能够飞往那边,但将无法执行另一次飞行。

“我们也派情报人员更多地对该地区进行了解,获得正确的地图以确保我们对将进入的地区的地形有充分的了解,因为该地区有许多高山。”

在烈火浓浓的那段时间,清迈的标志性高峰——双龙峰(高一千六百七十六米)——被浓烟遮蔽住而无法看清。

在该单位正式部署灭火行动时,午夜已过。

第一架次飞行

三月十八日从呵叻飞往清迈期间,当我们看到火灾的严重程度时,我们就知道时间非常宝贵,容不得半点的浪费,第127 飞行中队的机组专家负责人维杰库马二级准尉这样说。机组人员开始工作,两小时内再次飞行,第一次进行空中洒水。

他们执行任务所用到的一个关键设备就是新加坡民防部队提供的容量为五千升的水桶。该水桶同一天被送到泰国。

该飞行队不得不想出一个临时解决的办法,做出如何将这个水桶运到该地区并加载到他们的契努克直升机的计划,三十八岁的林向福(音译)二级军事专才这样说。他是第127 飞行中队飞行工程师。来自新加坡武装部队和新加坡民防部队的人员加起来共约五十人。其中包括来自新加坡武装部队第三运输营的装配工。

最后,该飞行队使用重型手推车运送水桶,以及使用向泰国当局租来的车辆牵引其他重型设备。

安顿下来

到行动的第三天时,该分遣队已进入很好的运作状态。与泰国军队一起进行的早上简要指示会议为当天设定了目标。该分遣队按照泰国当局日常侦察飞行的结果,负责扑灭较大的火种。他们每天飞行两次洒水灭火。

当所分配的灭火地区处于更远的地方时,分遣队只得将水桶装入机内,找到另一个集结地。 “通常情况下,我们会使用附近的有大场地的泰国陆军基地安装好水桶。”徐中校这样说。

然后,飞机飞到最近的水源——通常是水库——去装水。在飞行过程中收集的任何其他情况将被转发给泰国当局。

“每天完成任务后,我们都会报告被扑灭的大火的数量以及火灾所造成的损害的粗略估计。”徐中校这样说。通常情况下,他们早上七点开始执行任务,到下午六点左右的日落时分结束工作。

四月一日,在进行了两个多星期的灭火行动后,该分遣队终于结束了任务。在这次任务中,他们共飞行了十七架次,在受影响的地区洒下了二十万升水。

重要训练

维杰库马二级准尉回忆说:“在真正的行动中存在许多的不确定性——这就是行动的天然属性,我们必须能够迅速适应这些不确定性。”

这位四十一岁的二级准尉解释说:“例如,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清迈的民用机场进行运作,我们根本不知道,相对于火灾现场,离这里最近的水源在哪里。”

飞机着陆后,在泰国当局的帮助下,他们迅速弄清周围环境的方向,仔细研究地图以定位出可能的水源。

对于飞行工程师来说,备件问题使得这些挑战进一步复杂化。 “泰国军队没有契努克直升机,所以他们并没有多少我们所需要的设备。”林二级军事专才这样说。

“但我们可以帮助灭火,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我们有信心,因为我们非常清楚我们的飞机的功能。”

应对不确定性的能力正是新加坡空军部队进行训练的价值体现,维杰库马二级准尉这样说。

“多年来,我们通过在训练过程中突然注入变化来训练应对不确定性的能力。这种训练方法加强了我们的思维能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使得我们的飞机可以随时待命出发。”

准备起飞

具备快速适应的能力只是其中一部分,许中校说。无论对于哪种任务都能保持高标准的行动也非常关键。

“这些年来,该中队已做好了参与人道援助及救灾工作的准备,但最后我们都没有被要求去执行任务。但我们知道,我们始终要将我们的标准保持在最高的水平,而新加坡空军部队内部有这样一种激烈的信念:我们必须随时为行动做好准备。”徐中校这样说。

“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进行训练,以确保我们在接到命令后总能履行职责。”

新加坡空军部队最近的人道援助及救灾工作部署

二〇一一年二月
一架KC-135R型空中添油机和两架C-130型大力神运输机在新西兰基督城机运输救灾物资以及疏散地震灾区的居民。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
在超级台风海燕袭击菲律宾后,两架C-130型大力神运输机被部署到当地运送救援物资,并疏散了三百名受害者。

二〇一四年三月
福克50型海事巡逻机、C-130型大力神运输机和西科斯基S-70B海军直升机被部署参与马航MH370航班的搜寻行动。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
两架C-130型大力神运输机和两架超级美洲豹直升机被部署参与QZ8501航班的搜寻行动。同月,马来西亚吉兰丹发生洪水后,C-130型大力神运输机运载七个净化装置前往受灾地区提供帮助。

二〇一五年四月
在尼泊尔发生七点八级的地震后,C-130型大力神运输机被部署运载新加坡救援队伍和救援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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